没有听见她的否认,只有默认。
陆霄侧眼,先看见她的手,而后才抬眼,视线落在她脸上,反问:“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
越来越渺远而小。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陆霄往前走近,夏棠下意识僵直脊背,看着他靠近的人影。
车里卫川生还在徒劳地扒拉着车窗,想要回自己全球仅此一件的限量联名款外套,嚷嚷着“见色忘友”的声音被挡在车门里。
陆霄眼底的阴影更加晦涩发暗,沉下脸,不打算再听下去,转过,不再看她。
【诈尸式更新】
一辆轿车鬼鬼祟祟从他们边经过。
只有一颀长的背影,没有再看她。
车停下,来探听八卦的卫川生刚从窗里探出,察觉到气氛不妙,又缩回去,很识时务地挥挥手:“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去兜兜风。”
在那之前,陆霄就拉开了车门,让他明哲保的计划破产。大少爷站在门边,言简意赅:“外套给我。”
“你还没回答我。”夏棠说,拽着他的袖子,坚持问,“……你真的,要和你妈妈打官司?”
陆霄一言不发,过滤后的光线经过漆黑微冷的眉眼。
夏棠反应过来,上去拽住他的衣袖。这样的动作放在圣诞节的pub门口,仿佛经久不衰的“痴情女纠缠不休,冷面男铁石心”的戏码。
她是觉得这样的确很危险,也很不划算。就算是没感情的父母,可要跟他们决裂,需要付出的代价仍然那么大,大到如果是为了无关紧要的恋爱之类的理由,本不划算。
夏棠觉得他很烦人。
,像每个字都结着霜。
说完,上去招呼司机继续往前开。
被人丢弃。
而她就是那个纠缠不休的前女友。
“不用出这么害怕的表情。”他收回手,故意恶劣地扯了扯角,自嘲的笑意刀刻一样尖锐地,“好像我要在你上戳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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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想,就算是强迫,就算要永远地强迫下去。
【这三个月都忙得堪比高三,零散的时间很难进入状态,希望大家见谅】
关键的问题一个都没有回答,老是纠结不重要的细枝末节。
那也好过现在。
在心脏里。
夏棠的睫不受控颤了颤,紧紧盯着他的脸。陆霄眼睫低垂,指腹微微用力地压进肤里,只是一瞬,在红色泛起之前就松开。
没人知,刚才有一瞬间,他的确差点失控。
陆霄没理他,寡静地靠进椅背里,微微偏,扣着额。路灯的光反过后视镜,落在他脸上,镜子里女生的倒影逐渐模糊。
“是劝我回去跟她和好,还是告诉我,‘这样很危险,一点也不划算,最好还是算了’?”
司机在吩咐下,麻利地往前驶去。
在他的目光下,夏棠回答不出来。
他已经戳了。
陆霄接过,抬手丢给后人。夏棠下意识抱住,被外套盖了一脸,带着温的外套上传来包的男士香水味,叫人上就知来自谁。
她再抬眼,车门边的男生已经转过,也不回地坐进车里。
卫川生“啧”了声:“你要我衣服干什么……?”反正在车里不冷,嘟嘟囔囔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
被风冷的脸上传来热度,是男生的手指贴上脸颊,指骨漂亮且修长,带着熟悉的,在肤上收拢,指腹摩挲过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