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弱的东西吗？”

        即使到现在也是。

        陆霄收拢手，也把她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一并握拢。刚刚浸过冷水，指尖还漉漉的发凉。

        慢慢被他握得温起来。

        而后他知了。

        “怎么样？”夏棠问，“是不是很漂亮？”

        的确是那么漂亮。

        外面也还能看见海，夕阳在地平线上沉下去，贴着海面的地方一片金光灿烂。

        陆霄还没明白“上就到”的意思。落满夕阳的海面已经从窗外掠过很远，天色黯淡，列车驶上横跨江面的高架桥。

        他们并没有在这里看日落。

        “喂，你干什么？”夏棠对他瞪眼。

        【抱歉更新迟了。

        只有她自己知的景色，现在多了一个人知。

        把它们洗干净，放进陆霄的手上，大方地说：“送你了。”

        最后只捡了几枚怪模怪样的贝壳。

        他们正驶过海面。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用你的泳池学游泳吗？”

        漂亮到足够将这一刻记上很久很久。

        这个城市里那些知名的不得不去的景点，总是一遍遍出现在推荐攻略里。但这里是她自己发现的地方。

        一方面最近的网站很难登上，另一方面最近这一周都在跑医院，排队了一大堆检查后，最后确诊注意力缺失缺陷障碍，也叫成人多动症。

        只是一个瞬间的事。

        “你看窗外。”她把陆霄的脑袋掰过去说，“仔细看窗外。”

        她问，眨了下眼，光在睫上颤动，“那时候我就经常想，要是有游不到尽的泳池会是什么样的。往左看不到尽，往右也看不到尽，哪怕游不了那么远，但只要这么想，就觉得觉得真好。”

        落满夕阳的海面已经过去，夏棠还把脸靠在窗边，映着昏黄日光的睫显得莫名柔，一瞬不瞬看着窗外。

        始发站的车总是很准时，夏棠拉着他回到地铁站，正好赶上要坐的那一班车。

        “我说气质上。”夏棠说，和手里的螃蟹一起看着他，“气质上特别像。”

        其实并不是为了来看海。

        只是想让他也看见这一幕。

        地铁前进，进入隧，夏棠盯着玻璃，握着他的手指，认真等待什么的模样。

        列车驶过时桥上的灯光跟随着次第亮起，而后跟着亮起的是整座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从路灯到远的楼宇。

        螃蟹开始吐泡泡，夏棠又把它放回地上。

        “嘘。”夏棠仍然握着他的手说，“上就到了。”

        在时间和地点都刚刚好的时候，才能看得见。

        列车穿行在郊区的原野，亮起的灯光像被线穿起的珍珠，他们在光带里行进，好像在宇宙间穿行的班车，沿着星迹前行。

        “确认一下。”陆霄还是握着没有松，垂眼看着她被海风乱了发的脸，“我收下了。”

        虽然只有短暂的数秒。

        但是时间刚好的时候，就能正好看见日出与日落的海面。

        我一直以为我只是从小懒惰，没想到居然是真有病。】

        却仍然柔。

        几秒后，列车冲出黑暗，视线骤然明亮。波光粼粼的海就在眼前，阳光如碎金般浮动，像是化的落日。

        陆霄没有说话，只是握住她的手，一盏盏路灯映过眼瞳。

        这是所有线路里，唯一一段架起在海上的铁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