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遂安轻飘飘地瞟了杜莫忘一眼,杜莫忘连忙轻手轻脚地把礼盒放到桌子上,按照杜遂安教导的话说:“之前是我不好,一点口角打了唐宴,回去后我自省好几日,羞愧难当,今天借着唐宴的生日宴前来歉,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唐爷爷轻些罚我。”
打敲打护子心切的齐夫人。
“怕什么,待会儿开席了就能见到他,”唐将军说,“以前你追着薄笙,如今薄笙的女儿追着你,真是风水轮转……时间过得快,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眼泪,淮意总因为这和我抱怨,说你太柔太心,日后怎么继承家产,没料到你现在比同辈人都优秀一大截,已经无出其右了。”
“比你妈妈沉得住气。”唐将军说,“你说要给小宴歉,怎么送我这个老子礼物?”
窗明几净的堂屋里,正中央摆着一张红木茶几,一个鹤发童颜的矍铄老者穿朴素的中山装,端着茶杯缓缓呷饮。
末了又对杜遂安说:“遂安再陪我说说话,你现在是大忙人,我请你吃饭你都推三阻四的,今天可被我抓到了,不多喝几杯茶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累是累些,但也有成效,城西那块地拿下招标后业务顺利了不少,多亏叔叔你帮扶。”杜遂安回。
“我听说唐宴喜欢草莓,亲手了草莓糕作为歉礼,放在车载冰箱里。我怕他还生我的气,不让我进屋,所以才先来爷爷您这里探探口风。”杜莫忘回答得滴水不漏。
她的脚步因知了杜遂安更多的事而雀跃,编成辫子的发尾在后欢快地跃,不时拍打在深绿色的织花裙摆上。
两人边喝茶边谈话,氛围和谐愉快,杜莫忘被晾在一边,难免惴惴不安。
她去拿了草莓糕,捧着盒子,心想着,杜遂安以前爱哭吗?
“杜莫忘?谁让你过来的?”
“来了?”唐将军听到动静,亲热地打招呼。
唐将军并不接话,对着杜遂安:“你最近工作怎么样?现在生意可不比以前好,你又执意洗白集团,怕是得罪不少人。”
唐将军的笑容更和蔼些:“这么乖巧,不敢信你是薄笙的女儿──小宴早上还问过你,有没有给你发请柬,他们小孩子在后院玩,我让人带你去。”
唐将军关心完杜遂安的工作,自然而然地谈起他个人生活,总劝他相亲,年纪上来的老人向来是喜欢拉姻缘媒,杜遂安摇拒绝,只说志不在此。
突如其来的女声打破了杜莫忘沉浸的自我世
末了,唐将军终于把目光放到了杜莫忘上,笑着说:“薄笙的孩子?”
“客气什么,你们集团能力如何我心里清楚,信用也一直良好,比起那些不清楚底细的公司,同等条件下,我肯定是偏向你的。”
杜莫忘看向杜遂安,杜遂安微微颔首,让她放宽心。
杜莫忘听到杜遂安小时候的事,脚步放慢,舍不得离开,警卫员已然推开了门请她出去,她不好停留,依依不舍地离开。
“唐叔。”杜遂安带着杜莫忘坐到人对面,面前早已准备了两盏温度刚好的热茶。
杜莫忘点。
三人来到一栋小楼,门前立着警卫员,肩章上的五角星闪烁着熠熠寒光,其中一人进里屋通报。等了片刻,有人出来带他们进去,踏进屋内后气扑面而来,这里的屋子都铺满了地,和外面天寒地冻简直是两个季节,能在这样远离城区的山里建楼输气,不仅仅是有钱就能成的。
“长大了。”唐将军和蔼可亲,光看外表只觉得是个慈祥的老,完全不像挥斥方遒一辈子的铁血将军。
然齐夫人肯定是不爱让幺儿住在唐家的老宅子,荒郊野岭鬼影子都没有,几个警卫员也只听命于老领导,除了逢年过节,唐宴都被他妈放到市中心安保森严的别墅里住,全天候智能监控保护,唐将军事务繁忙,就算再怎么想教导孙子,也只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