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地上蓋一座院落,給伽楠大師的男子教習堂當作總,南滇國要有一個、尊弼國也要有一個。總不直接收容男子,但需要用來製定方針或培育主要幹。
進入大門的客人視野因為被圓鍋底遮掩,看不到刺眼的燈芯燈火,只能看見影上那招搖的大翅膀。
因為江南一帶偶爾會淹水,所以房子和門口都砌高了,先上斜坡再進入園中,中央有個圓形小花圃。所有來客馬車從左門礓碴進入,順著圓環車將主人載至主屋 屋簷下 下車,再順著車進入停車場小;要離開時,從停車場小出來,順著圓環去屋簷下接主人,最後從右邊的大門礓碴出去。動線自然、排隊順暢。
雖然大戶人家有馬車或轎子,到定點以後,車伕就趕著馬去自行尋覓去處,往往是停在街邊,然後等主人要走的時候,小廝們找來找去、再叫來車伕接主人回家。
姚雙鳳替這塊地上的商店城取了個俗氣的名字──姚百貨。
要形容這燈臺的樣子實在很難,總之它的效果是──點燃油燈那很的燈芯之後,火光越過倒八字型的釘耙,會將釘耙影子投在影中央牆面上,形成翅膀一樣的陰影投影。
因為家裡人口單純,主屋就暫緩擴建;把這塊地某一角劃分出來商城,姚雙鳳跟房顧妹商討了半個月將圖紙敲定,就開始找人購物商城的施工了。
購物商城是現代的說法,在尊弼國,姚雙鳳建的是一方院落,圍牆很長很高,門口非常寬大,共有三個入口,中間是人行的樓梯,左右是礓碴──一種低矮密集的階梯,可供車馬通行。
房家的基都在古意郡與平川縣一帶,來江南只帶了一名掌櫃和兩名師傅,他們先在外面租房子住,到江南才開始找工匠來施工。與當地工匠磨合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有姚雙鳳的商城讓他們練手,壓力減少很多。
最主要的是,她這裡要有停車場。
正中央約一人高處,是姚雙鳳訂製的特殊燈臺。那燈臺有著類似釘耙之類的對稱鐵支,還有一銅製炒菜鍋豎起來,反罩著燈臺。
姚雙鳳很滿意這塊院落的位置,就跟菲婉嘉買了下來。
主屋入口處,進去迎面就是一大塊影,這塊影中央一片空白,只有周遭四個角有些浮雕裝飾。
這樣也太造成鄰里的麻煩了,而且馬會拉屎,總不能因為姚雙鳳開了間商城就把周遭的街坊得罪了,所以她把停車場的面積也納入其中規畫。
這一點後來讓許多車伕在主子不知去哪晃蕩的時候,都會推薦自家主子來這個商城,主子們愉快花大錢,車伕們娛樂花小錢。跟同樣車伕的男子聚在一起抓個骰子、賭香腸什麼的,是他們生活中的小確幸。雖然有些高門大戶的車伕會不屑與其他車伕為伍,但這些姚雙鳳就不了。
然後她打算開一間購物商城,把莫家的金治鍛冶舖、萬丈匠坊傢俱、妙手髮廊分店、蘇記藥膳火鍋、蘇記食補、蘇記藥材舖、威武鏢局據點等等都放在一起,再寫信去尤金的源通行問問他們要不要租一間舖面來擺商品。也要多留些舖位讓其它商家也能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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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間,覓鳳閣閣主梅夏獻也幫忙引薦許多人脈,讓姚雙鳳在這裡的一切事情順風順水。
停車場無論牛驢車馬車都能停放,有草棚遮陰,還販售糧草飲水,當作收停車費。飯館那兒一些切剩的胡蘿蔔頭或菜之類的也可以拿來餵牲畜。針對車伕們也有提供簡單的茶水小點,當然也是有收費但低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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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豎立倒扣的銅炒菜鍋,內裡磨得光可鑒人,是為了反與集中光線,使燈光反向強投影在影牆面上。
並且若有微風,搖曳燈火,那對影子的翅膀就彷彿活了一般煽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