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神醫,有話請講。」
「我家妻主,先天有缺,終不孕。」
蘇碧痕面不改色:「非也,妻主的體已然無法受孕,避子藥也僅是強健體的補品罷了。」
蘇碧痕邊整理自己的袖子邊說:「我即使將來沒有子嗣,也願伴妻主左右;而後進來的夫郎,因當時份也無須知曉太多,對當時的他們來說,有妻主能依傍就不錯了。但尤少主,你是良家子,有大好前程,可選擇的世家貴女也多,若要入我家妻主的後院,還請你三思而後行。」
有一天,在姚百貨內,姚雙鳳跟尤金在商討產品等事情。
尤金在自家船上以外的時候,都是穿著尊弼國當地服裝的,他和阿福都是,而且黑髮黑眼的也相當入。在尊弼國,雖然頭髮眼珠有顏色的人所在多有,大約占三成,其他人大分都是深色的髮色。
蘇碧痕沒跟尤金說,姚雙鳳曾經生過一子;他認為這事已無關緊要,重點是妻主在那次受傷過重,的確是再也無法有孕了。所以當姚雙鳳的水停止時,他才那麼遺憾,因為,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是什麼呢?」
尤金挑眉,顯然沒把這事情當真:「我聽說阿鳳這兩年不想有孕,才讓你調製些避子藥給她吞服,難不是你的藥有問題,才導致她不孕?」
「姚家主可知,少主是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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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阿福想提醒的,如果姚家主無法摒棄其他夫郎與我們少主在一起,就別再繼續下去了……」他深一口氣,繼續說:「少主往年為了生意經常四處遊走,今年即使經過家中騷亂,仍不去視察其他地域,而是在此處逗留許久……請恕阿福僭越,但保持適當的距離,對妳我雙方都好。」
蘇碧痕領他到一間廂房內,關上門窗,但桌上並沒有茶水。
「說呀!」
阿福趁著尤金去茅房的時候,對著姚雙鳳說:「阿福斗膽,想與姚家主說幾句心裡話。」
好巧不巧,尤金去茅房回來的路上,被蘇碧痕”巧遇”了。
愉快的日子過了幾個月,很快就由春末進入初秋;在商量產品的過程中,姚雙鳳和尤金越走越近,即使兩人都知彼此之間是沒有將來的,但還是忍不住飲鴆止渴,貪戀那些相處的時光與片段。
蘇碧痕轉過面對尤金:「尤少主,我知您對我家妻主一往情深,數度以海外珍奇誘惑她……然我等並不在乎妻主後院是否多添一人,只是有件事情須讓尤少主知悉。」
「……」雖然說有心理準備,但對姚雙鳳來說就像瘡疤被撕開,忽地心痛。
「我沒聽尤金特別提起過呢!他的確很優秀!」
「可。」
「此一席話,切莫讓妻主知曉,我希望她能多過幾年開朗歡喜的日子。」說罷又了個揖,離開這間廂房。
之後阿福站回原來的位置,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留下蹙眉沉思的姚雙鳳。
只是,誰都不說破。
「少主重視您的程度超乎我的預期,在布萊克家族當中,少主是難得一見的將才,阿福不希望少主為了您放棄家業,也希望您可以高抬貴手,若無法給我們少主幸福,就不要耽誤他。」說罷他拱了拱手:「望貴女看在少主的情份上,想想怎麼才是最好的。」
「布萊克家規定:要取得繼承資格,須得與同種族女子結婚……我們少主雖然破例讓族老承認了繼承人分,但若子嗣非本族種,將來布萊克家還是會落到分家手裡。」
蘇碧痕簡單揖:「尤少主,耽誤您一點時間,可否借一步說話?」
獨留尤金在內,良久無言。
「妻主是個極有責任心的人,若她知自己無法有孕,肯定會擔心她離開後其他夫郎怎麼辦,也許會提早為我們安置的盤算。」
「為何不讓阿鳳知曉此事?」
「嗯……尤金有說過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已經有諸多夫郎了,無法與尤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