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還拿出一盒油膏替姚雙鳳保養雙腳。
她有點尷尬地看著傳說中的主夫典範艾大司馬:「其實你隨便就行……你剛剛都說是平侯爵折辱你……那麼你應付應付就好了……」
姚雙鳳連連擺手:「不麻煩了不麻煩了,我大分的東西都吃的,沒什麼挑嘴,這裡頓頓有肉有菜,而且廚子手藝不錯,我吃得很好。」
幫她去除襪子,艾殷陽將姚雙鳳的雙足放入熱水盆中,用手指慢慢搓指縫和指甲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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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那樣富有力量的雙手,在為她洗腳時是那麼輕柔,彷彿怕用力會弄壞似的,力剛剛好,讓她抑鬱了整天的煩悶都一掃而空。
「這是妻主慣用的香油,裡面有使人昏沉、懶散、消極、嗜睡的成分,這方院子都燃著這種燈油……我明日偷偷捎帶一些普通燈油,加進去稀釋吧!」
「好,那就拜託你了,還有這油燈的味好濃,可不可以跟他們說換一下啊?」
「那艾大人可以幫我問問平侯爵嗎?」
艾殷陽的手指有些薄繭,在熱水中這樣搓著卻是剛好的舒適。
姚雙鳳很意外平侯爵會用這種東西:「平侯爵到底意為何?為何不直接與我談談?」
艾殷陽抓住她的一隻腳放在自己大上:「外面都有人守著呢……艾某必須遵從妻主的命令。」
但她還是努力維持理智:「初四和盼妹呢?他們被怎麼樣了? 」
姚雙鳳霎時無言,坊間傳聞艾大司馬的妻主平侯爵不寵愛他,還教嚴格,但沒想到竟然到如此程度,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驚,她一時真不知該回什麼好……
「那……艾某先行告退了,若我家妻主有進一步指示,再來告知姚家主。」說著就拿了水盆到門口,敲了五下門,外面的人把門打開,他才出去了。
等姚雙鳳泡到雙足泛紅,之後他拿布巾披在自己大上,把姚雙鳳的腳抬上來踩著,再撩起布巾輕輕按乾。
並不知妻主何想法,她命艾某來為姚家主洗腳,恐怕只是為了折辱艾某罷了!」
姚雙鳳縮起腳腳:「你可以不用幫我洗,我自己來就好。」
艾殷陽搖了搖頭:「妻主喜怒無常,我也不知為何要關押您。」
姚雙鳳被他著腳,感覺有點爽,都爽得有點飄飄然了,悶了一天,這是第一個與她肌膚接觸的人,而且按得很好,姚雙鳳真的很舒服。
以前在姚宅的時候,蘇碧痕或其他夫侍也會來幫她洗腳,但她現在搞不清楚這是夫妻之間的事情還是普通男人侍奉女人的事情。
艾殷陽將布巾摺疊好放在盆邊,端起水盆站起,似乎是要離開了:「不知姚家主在這兒的吃食可還習慣?若是有什麼愛吃的不吃的,我可去與廚房說,這點小忙艾某還幫得上。」
艾殷陽抬頭看她:「姚家主的人關在對面的房間,一切都好,我向妻主懇求試試,看看是否能讓你們見上一面。」
他的居家常服有著武官的特色,護臂和綁總是伴隨著他,領口一樣高高緊緊,讓人抓不出一絲破綻。
姚雙鳳又想起初見艾殷陽時的場面,原始的叢林中,他帶著戰損的傷痕,雖然虛弱但眼神卻透著警戒,還有殘破戰甲下凸出的飽滿肌和粉色頭……
前恭敬跪下的男人雖有著上位者的氣場,但已歛至最小,語氣平順地說:「平侯爵不待見我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她想折辱我時,我若是毫無反應,她只會更生氣。是故艾某並不在乎這些話給外邊的人聽去了。」
艾殷陽看著地上,輕嘆一聲:「我問過一次了,馬上就被賞了一鞭子……」
他的手指,關節分明,手背上青凸起,手指手掌都有些繭,看得出是長期使用重型武的一雙手。
姚雙鳳的腳還著,她呆坐在床上,想著剛剛的畫面:艾大司馬烏黑的長髮梳得一絲不苟,古銅色的膚使他看起來強壯又健康,但他的瞳仁是淺黃色的,在陰暗油燈照明的室內,看起來特別明亮睛,彷彿本會發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