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之围未解，后方又生乱。

        曹丕喜欢听父亲的闷哼和息。结束后曹惯常将他汗的发丝拂到耳后，他们接一个漫长的吻。以往，父亲嫌出汗贴在一起黏黏的，让他快去沐浴，现在都随他了。他可以安静地靠在父亲怀里，父亲玩弄他的耳垂，一下一下地捻着。

        曹丕蹭蹭曹的手，大胆地解下腰带。

        于禁、于禁。父亲多重于禁！他是父亲所有的将领中唯一的假节钺之人。

        按北方军政习惯，将领纵然被俘，也该以死谢罪。于禁战败，却甘心了俘虏。

        九月，西曹掾魏讽和卫尉陈祎等人谋划袭击邺城，起兵反曹。不过还未起事，陈祎先胆怯，向曹丕告发。

        “孤与文则相识三十载，不想沦落险境，他竟不如庞德。”

        曹说，你杀得太多了。

        从一开始的袒心迹到现在，一晃，十一年匆匆而过。

        他仰起脸答，“父亲不日要走，儿臣想问问风月。”

        当初于禁好友昌豨背叛又重新请降，于禁拒不接受，泪斩昌豨。他说昌豨虽是旧友，我却岂能因此失节。

        樊城城中曹军不过数千，城被水淹，水面离城楼只有数尺，形势危急。曹仁与城中将士杀盟誓，坚守待援。

荆州江陵。

        曹丕希望日子过得再慢些，又在父亲风发作时痛恨光阴漫长——让

        曹丕诛杀魏讽，一举清洗谋反之人，受到牵连而死的人数千。

        曹丕默默攥紧拳。

        事已至此，只能勉力补救。

        吻是很常有的，仰就可以接。曹丕熟知父亲的，正如父亲熟知他的。

        曹手指卷着曹丕发丝，想了想，最后叹息一声。魏讽有惑众之才，此案牵扯了众多的荆州人士。刘备赤战后收复了荆南四郡，深得人心，而有言说“荆人服刘主之雄姿”。关羽接手荆州后，恩信大行，加之水淹七军，威震天下，以致民心思变。虽说曹丕牵连的人过多，足数千之众，不过……杀就杀吧，便算是肃清党羽，为日后铺路。

        曹注视着战报，良久哀叹。

        文则是于禁的字。

        曹派大将徐晃率兵往救。徐晃进至宛城以北，就地屯驻，与曹仁联络，樊城人心稍定。

        这两年情事渐渐少了，温存却多了。

        而今他自己呢！

        曹挑眉，又什么。

        曹丕温顺地靠在父亲怀里，没说话。

        张绣已在当初征乌桓时病死。当年宛城之战，他先降又叛，最后复降。曹因此失去了长子和侄子，曹丕失去了长兄。

        张绣之子张泉因卷入魏讽案，也一同被诛杀。

        他们的敦渐渐温吞，相比以往少了几分骤雨般的激烈。时间短了些许，却变得黏缠，接吻时畔拉扯银丝，热的气息地交错在一起。曹丕的声音不再是当初的青涩，而添了沉稳，弱冠已至而立，但还是会被出眼泪，然后好可怜地讨吻。里那个狭小的腔早已习惯尺寸，不再涌上痛意，但父亲更喜欢一遍遍地碾过肉。他被不断迭起的快感弄得缴械投降，而后父亲也在他乍然绞紧的里释放。

        曹丕伏在曹上用肉吞吐，曹搂着他腰，抚弄腰窝慢慢往上。磨到肉时曹丕小声呻，曹着他，手掌从腰际移到翘的肉，最后还是轻扇两下，“啪、啪”两声更像是拍。肉时口也被拉开一点，曹丕哼唧着，曹摸上他后背，青年人瘦削，脊沟像一条浅凹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