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他取申屠允,该是气得失去理智才对。却没想到,竟一下就想通了?
徐时晔看着季殷退出去的影,想到南方五州的情势,着实感到疼。
“可是――”
而他默然看着她的躲避,低顺着她的耳珠一路吻到锁骨,每个吻都带着虔诚。
就在他叹气举起茶盏,想转看看塔外明月时,却看见易承渊悄无声息地站在窗边。
二人息着对视,她像让他的视线灼伤一般将撇开。
徐时晔沉片刻,又问了些细节,想确定这结果可信。
季殷弯着腰,恭敬,“陛下,此法不久前才在王蒹葭上用过,她交代过当年替换兵符那些细节,均查为属实,小人认为可信。”
“那她都招了些什么?”法会累了一整日,皇帝的坐姿也不端正,单膝上榻,斜倚茶案问。
易承渊苦笑,“表兄,我在外打了三年的仗,上大小伤无数,合伤口时麻沸散与烈酒都是用灌的,更随时日越灌越多??你下的那点迷药,又怎能迷得倒我?”
急促的吻立刻掠夺她的呼,他吻开她双,探入她口中,搅动她的意识。
无量塔中,禅香与经书并存于雅致屋内,就在佛经架旁,茶中被下了药的易承渊俯卧在榻。
皇帝手上的茶水洒了一地。
“陛下说的是,”季殷附和,“到底国公爷是陛下的亲人,不伤和气是首要。”
她仰认真与他对视,诚恳,“若是??若是待在我边,总会委屈你,也无所谓么?我是真没想过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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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快要不过气,他才松口。
徐时晔对季殷使了眼色之后,他开门走到隔禅屋。
他俯以堵住那些她没脱口的话。
“谁说我不生气?我快被你活活气死。”他埋在她发间,声音听起来既闷又微愠。
“表兄。”出乎皇帝预料,易承渊的声音相当清醒。
徐时晔对季殷微微点,季殷便开口,“下去领赏。”
易承渊逆着窗外月光,皎洁光芒映着轮廓,可脸上表情因在阴影下而朦胧,唯有锐利双目格外亮,使他看上去神情格外森冷。
***
“启禀陛下,方才以吐真剂与迷魂磐试过崔凝,她应是真不知杜聿下落。”内侍恭敬。
想到王蒹葭在被拷问之后就疯疯癫癫的模样,徐时晔有几分担忧,“给崔凝用的那药,对她的子无碍吧?”
“可日后,还望陛下莫要再刁难我的妻子。”
徐时晔摆了摆手,“你去将南方那些奏章拿过来。”
没过多久,季殷的弟子与江嬷嬷并肩跪于地上。
她因动情而呻出声,而他沉下目光,弄她肌肤。
知她累,他本想浅尝辄止,却没想到自己吻上去就立刻失控。
“承渊,你??”皇帝双目圆睁,似乎不敢置信。
他冷哼,轻她柔的脸颊一把,“话别说得太早。”
徐时晔长吁一口气,“崔凝不知情最好??如此一来,朕也不必担心会同承渊有嫌隙。”
“是。”
江嬷嬷回应,“禀陛下,遵照您的吩咐,药量都用到最轻,但凡伤的药材全都换过了,能到她一觉醒来半点痕迹也无。”
即使入眠,他的手依旧放在腰间剑鞘上,拇指勾着剑带,气息微醺,酣睡不醒。
有如地狱修罗。
“表兄,今夜之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
“刚开,崔凝她就连丈夫的名字都叫成国公爷,问了几句,知晓她对杜聿的私奔很是生气,直嚷着要将他找回来。”
“谢陛下。”二人伏跪一拜之后退出门外。
皇帝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寺中不能饮酒水,无以排解他被太极行会压得不得动弹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