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努力地在生活。
后来他们各自事业有成,一个成了游戏公司的研发员,一个新晋崇服集团的总经理。钱越赚越多,物质条件越来越好,可两个人却渐行渐远,心里留给彼此的位置也越来越少。当双方父母谈及结婚的时候,他们终于对彼此袒了心迹。
分手是滕怡静提的,她是主动的一方。她以为他们是和平分手,却没想到要放下他,放下和他七年的感情,这么难。
不知不觉,烤串已经全上齐,摆了一整张桌子,滋滋冒油,很是诱人,可滕怡静和唐秋水却始终都没有伸手去拿。
滕怡静在讲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唐秋水在看一个被烈酒呛得眼泪的人。
“我准备撤诉了。”故事的末尾,滕怡静说到了她和冠圆街的这个案子,“新北花苑这个房子是我和他一起买的,本来是想作为婚房,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住下去的必要了。”
滕怡静释然地笑了下,面孔平静似春雨方歇的午后,“我已经把房子卖出去了,很快就会搬走。”
唐秋水静静听完了她的话,心里难受极了,垂下眼:“抱歉,没能帮到你。”
滕怡静摇了摇:“我知你为难。你要是早点说你接受了街的委托,我一定不会让你帮这个忙。”
唐秋水懵然抬眼:“你……你都知了?”
“嗯,今天开庭,法官确认双方当事人信息的时候,提到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唐秋水脸上的讶异更重。
滕怡静也有些意外:“你好像不知这件事。”
她不知。
法官提到她的名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寄过去的委托书和所函上有她的名字。
唐秋水整个人僵住。
梁渠从来没写过她的名字,她以为这次也一样。结果偏偏这次,他写了。唐秋水这三个字在被告代理人的横线上,梁渠的旁边。
这样的话,那唯一一个可以帮她开脱的理由也飞走了。从开始到结束,她就像在履行一个自始无效的合同,一步错,步步错。
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第25章 日记本
滕怡静约了搬家公司的人,接到电话后,她匆匆和唐秋水告别,先回了小区。
夜色如水涨起。
唐秋水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一路踢着一个压扁了的易拉罐,走走停停,哐哐当当,心跟着空罐在浪。
途中,她停下来给唐燃打了个电话,问他和冷月是否还好。同样是相恋七年,她有点怕他们的感情和滕怡静一样,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