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弦慢慢朝他靠近,趁那人反应过来之前抬手就:“谢谢穆哥。”
“嘶――!”穆岛捂着脑袋,愠怒,“发什么神经!”
甄鑫弦没回话,又了自己的发,用手捻了捻,将两发丝缠糅在一起,掏出打火机将它们烧为灰烬。
“这算殉情吧?”他搓了下指尖,笑眯眯地说,“它们的灵魂应该会在神殿里永远相爱。”
“莫名其妙。”穆岛嗤了一声,“两心相悦才是殉情,你这是绑架杀人,多算是自作多情!”
说完便背过了,自顾自地往前走:“小小年纪,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甄鑫弦跟在后小声嘟囔着:“怎么骂自己呢?”
穆岛回瞪了他一眼,那人立闭上了嘴。
从雪山下来,便到了覃泉国家地公园。乘坐大巴到生态验区入口,前方是长约4.5公里的环湖栈,作为覃坛面积最大、海最高的高山湖泊,徒步是游览覃泉的最佳方式。二位手下承担起背包的重任,穆岛和甄鑫弦两手空空,一人揣着一瓶氧气罐便上了路。
走了大约50分钟,甄鑫弦往临湖长椅上一坐,猛地了一口氧:“穆哥,休息会儿吧,我要不上气了。”
此不比平原,栈看似平缓,实则逐步往上,像爬山一样累人,再加上高原反应,几公里的路程走走停停至少要花费2个小时的时间。穆岛正在兴上,瞥了眼歪在椅子上不肯走的甄鑫弦,没忍住嘲讽了一句:“素质怎么这么差。”
甄鑫弦笑了笑,又了口氧:“正是因为我质好,经常锻炼,所以才容易起高反。”
他往旁边一指:“你看他们俩脸都白了,穆哥,这算不算工伤啊?”
穆岛犹豫半晌,担心他们真累出个好歹来,叹了口气:“要不就到这儿吧,从这里能下去吗?”
甄鑫弦摇摇:“就这一条路,已经走一半了,向前向后都一样。”
“好吧,那你们多休息一下。”
穆岛坐在长椅的另一端,静静地望向清明宁静的湖面,湖心有一座形似圆塔的小岛,被当地人视作神山。相传天女梳妆时不小心将镜子遗落,碎片形成众多高原湖泊,而覃泉就是其中一块镶有蓝宝石的镜片。每逢杜鹃花开之际,湖畔的花随风飘落于泉水之中,引来游鱼,鱼儿吞食花后会翻起肚在水面漂浮,形成“杜鹃醉鱼”的奇特景观。苍松古栎,山花烂漫,断层崖涧与深沟峡谷交错分布,穆岛看着那在湖边嬉戏的飞鸟,突然萌生出隐居于此的念,死后就将骨灰洒在湖中,随着那水奔至海。
一只从沿湖植被窜出的小松鼠适时打破了他的幻想,穆岛自嘲地笑了笑,还是不要破坏生态了吧。
“休息好了吗?”
他看向长椅那,甄鑫弦朝他伸出手,耍赖:“穆哥,拉我一把,起不来。”
“那你接着坐吧,我在终点等你。”说完就自己踏上了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