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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哥,有借有还,我们两清了。”
甄鑫弦强自己收回抚在他发间的手:“至于你的要求,我不到。”
那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如燃烧的干柴掉入纯氧,“嘭――”地一声巨响,炸出一团灼眼的花火。炙热的火翻着将两人吞噬,一方是难以克制的,一方是难以置信的怒,四目相对之时,穆岛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语气冷得像那石苔上的冰霜。
“甄鑫弦,你真让我恶心。”
他用足了力气,手垂下时还在微微发颤。甄鑫弦被打得偏过去,他用尖了左侧的脸颊,而后望向对方,眼中看不出情绪:“穆哥,既然你想个残忍的人,那就彻底一点。”
他退后两步,用手拢住敞开的领口,凸起的骨节被寒气浸染得泛起苍白。
“不要再,给我希望了。”
晚饭过后,穆岛沉默着将自己锁进房间,王哥用手肘捣了捣在前台休息的保镖,问:“大兄弟,那两个人怎么回事?”
高个子摇了摇,说不知,矮个子用手在嘴上比划着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知也不能说。王哥瞅了眼窝在小客厅饮茶的甄鑫弦,走过去一屁坐在他旁,沙发随着他的重被压出一个坑。
“你们俩咋了这是?”王哥虽然长相犷胡子拉碴,却有颗无比少女的八卦之心,“给哥说说呗,兴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甄鑫弦朝他扬了下脸:“今天穆哥扇了我一巴掌。”
王哥目瞪口呆:“这世界上还有人敢打你?”
“有啊,我的拳击教练。”甄鑫弦回了句玩笑话,然后摸了摸左脸,仿佛上面还留有那人的余温,“说实话,第一次挨打,当时有点懵。”
“这……他为什么打你?”
“是我的问题。”甄鑫弦将热茶端在手心,“王哥,你这儿还有空房吗?”
“有,怎么了?”
“我还是自己住一间吧,免得惹人心烦。”
甄鑫弦敲了敲房门,进屋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穆岛坐在一旁看了半晌,终于在他提起箱子时问出了口:“你干什么?”
“去别的地方住。”甄鑫弦望向他,又补充:“如果你觉得不够远,我可以现在回安城。”
穆岛紧抿着不作声,两人僵持片刻之后,甄鑫弦叹了口气:“穆哥,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受得了。”
“我……”穆岛掐着掌心,咬了咬牙,“对不起,今天是我反应过激了,我不该动手打人。”
甄鑫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自心尖腾起的喜悦被强行压下:“你歉是因为打了我,还是因为打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