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莫急,没破没血。”郭佩仪冲他们笑,展示着因为长年累月制各种布料而长满老茧的手指,粝得连水果刀也不能打败她的战绩。
反正我就是个废人!还瞎努力努什么力!
“看来是不怎么样了?
越磊在对面看得清楚,自家弟弟脸上压抑的愤懑突然就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欣喜。这下搞得越磊有些上不去下不来,只是瞪着越森。
“若是半年前能接着治疗的话,本来还有点可能……”
所幸哥哥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坚持,对他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进门见他第一眼,还是第一句就问:“有没有按时去理疗?”
“你也到啦?来帮我把姜蒜切了,不要切太碎了,上次木挑了好久……”
我的书……!
徐烟林:吃饭了吗?
她真的说话算话,开始多来信了,虽然她说话真的很简略,但他能看懂。
知子莫若母,郭佩仪手上织着衣,也没
“别吵了,啊?吃水果吧,大过节的,说这些干什么,陪我看会儿电视啊。”郭佩仪趁热打铁,一人嘴里了一块脆甜苹果,封住了他们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国家电视台的晚会节目对于越森来说还是太无聊了一些,他埋着乖乖坐着,跟徐烟林发了一晚上的微信。
越森放下了手机,但没说话。
“哎呀!”郭佩仪突然叫了一声。
两兄弟同时抬去看她,妈妈放下刀,摸了摸自己的拇指。
划到手了?越森连忙站起来,但动作比越磊稍慢了一点。
“你不说话我也知你在想什么。”越磊板起脸来的样子很是冷酷,压着视线看向越森。“你想放弃努力,但我知你的实力远远不止于此,不论是康复还是学习。”
越森一个人在客厅,听着妈妈的絮叨,朝那边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是一辈子的事情,现在这个情况,复读更是来不及。”
“是哦?”越磊不置可否,解了袖口进厨房帮忙。
他眼睛泛红,正要嘶声开口,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越森低。
越森眉狠狠一皱,上下嘴嵌到一起,手不自觉抖起来。
等他放下手机去洗澡的时候,越磊侧看了看郭佩仪。
“你没有什么?”
越森在沙发上挪了挪屁,下意识去掏手机:“有的。”
好像那次发脾气用掉了他所有的勇气。
“我没有。”
因为家校通的存在,郭佩仪是知越森成绩的,闻言朝越磊使了个眼色。但后者没有理会,在越森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语气严肃。
他们家的房子小,一眼望得到,但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岁月的痕迹掩不住勤劳和情感的颜色。
他突然愣住了。
吃完饭,电视里放着晚会节目,妈妈在茶几边上削水果,越森在旁边低着看手机。越磊洗了碗甩着手出来,仿佛随口一问:“成绩现在怎么样?”
越森浑一震,突然就想站起来大吼“你知个屁”,想让他不要自己的事情,想说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越森嘴角痉挛,试图用深呼克制自己:“高二病得太久了,很多内容跟不上了。”
微信:1个通知
来不及了,他脊椎里面的“好朋友”很快就会长大,他就更不可能去学校上学了。
越磊越森都放下心来,但又都觉得心地疼起来。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咯?
“是哦?”越磊明显不信。“等你把房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丢了,你就跟得上了。”
郭佩仪心惊胆战地把两个小果盘分别推到两兄弟面前,但似乎被忽略了。
面容解锁下一秒自动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