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时可能回不了天城了。”
孟今今刚踏进院门,便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地对度堇说。
度堇将手中的汤蛊递给小永,拉过孟今今,“发生什么事了?”他将她的手裹进手心,担忧dao:“手也这么凉?进屋再说吧。”
将山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度堇,得知寄延真实shen份后,度堇肯定了那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了。
度堇心tou一紧,蹙紧眉首,不安地自责dao:“许是因为我。”
提前从前,虽知孟今今不会在意,但他难免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很低dao:“你也知,曾经我与太女的关系。是我拖累你了。”
倘若真是如此,孟今今因而在二皇子那里受了屈辱,他怎还能留在她的shen边。
孟今今摇tou,“他没有提起你,与你无关,你不要多想。他说不准就是后悔当初放了我一命。”又语气愤愤dao:“这分明就是二皇子欺人太甚,太过分。”还演戏诓骗她!
度堇仔细观察着孟今今,心这才安下,“你可知他为何会在汇城?”
孟今今下山的时候也在想这件事情,“我被曲婆救回去的时候,他穿着cu布麻衣没半点不适,对那小院也很是熟悉,想必是住了一段日子。他应该是遇上了事所以才不得不留在这里。我想二皇子与新皇不和,唯有可能是新皇要赶尽杀绝。”她叹气dao:“当初我让辛出去查看了,没想到行gong里的二皇子是假的。如果早知dao行gong里的二皇子是假的,我一定找机会跑了。”
“太上皇仍在世,女皇想要杀二皇子,便只能暗中行事。他们姐弟的关系,太上皇定也心知肚明。女皇若不想太上皇追查二皇子逃离行gong这事,必是要瞒住的。”度堇安抚孟今今dao:“今今别担心,现在二皇子不比从前,又有追杀他的人,我们总有法子离开的。”
孟今今还是无jing1打采的,希望如此。
她的脸色还有些发白,脸色蔫蔫,度堇握紧了她的手,柔声问:“今天,吓到了吧?”他儿时曾看到一个与他同屋的人饿死在床上,当时的惊恐,他到现在还记得。
她低低恩了声,度堇搂她入怀,孟今今闻着他shen上淡淡的独属他的香味,抱紧了他的腰,曲经那张面孔清晰无比,她心中阴影仍未消失。
度堇顺着她的脑后,从没见她这样过,她抱得越紧,他越是心疼,缓声dao:“过几天就好了,我陪着你。”
度堇吩咐小永备了水让孟今今泡了个澡,又弄了清淡的菜,哄她吃了些,入寝前,点了安神香。
如果可以,孟今今并不想去山里,但她必须去看看曲婆。
度堇不放心她一个人,陪她一起进了山。
孟今今度堇到的时候,二皇子正拿着一条小鱼干逗着二橙,凡八光明正大的守在了二皇子shen边。
二橙估摸着是饿得不行了,圆溜溜的眼睛饥渴地盯着小鱼干,tiao上tiao下,每每与那小鱼干只差一点就能吃进嘴里了。
孟今今投去一眼就赶忙收回,二橙的惨样,令孟今今联想到了自己,同病相怜,遇上二皇子,他们都背啊。
二皇子依旧一shencu衣,穿上瘾似的,见着她来了,那一声姐姐叫得她toupi发麻,表情一言难尽。
孟今今在心里吐槽了通,面无表情dao:“殿下这声姐姐,草民担待不起,还望殿下不要再这样叫我。”横竖这人不会放过她,她连恭顺都没心思装了。
二皇子一个眼风扫来,把手里的小鱼干扔开了,二橙迅捷地叼着小鱼干遁走。
“姐姐那晚说过的话忘了吗?可要本gong帮你回忆一下?”
孟今今贴近了shen边的度堇,想着和他这样的人没法讲dao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口she2,拉了拉度堇,快步朝曲婆的屋子走去。
二皇子心情甚好地接过凡八递来的帕子ca干净手,进了屋子。
曲婆醒着,孟今今陪她说着话,度堇待了会儿,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度堇敲门,凡八开了门后,他行了礼,问dao:“殿下,可否与您谈谈?”
“让他进来。”
度堇缓步入内,不卑不亢,二皇子挑眉斜眸,“运气倒是不错。”
度堇听他亲口承认,眸色未动,抿了抿chun,直奔主题:“殿下如何才能放过今今?”
二皇子佯装沉思,yin笑:“你这般费尽心机得了这女人,若本gong说皆是因你的缘故,你要如何呢?”
度堇自是看出二皇子有意刁难他,淡声dao:“女皇尚未登基前,我确曾得了女皇几分chong。但时过境迁,我已与女皇再无联系。”
“所以,”二皇子yin笑dao:“你认为本gong听完你的解释就会放过你们了?”
度堇轻笑,“我shen份卑微,但在南园摸爬gun打这些年,如今一些事我若想zuo,并不难。若二皇子需要,兴许能够帮上二皇子。”
他和今今只shen在汇城,在这里他无法伸开手脚,shen边都是监视他们的人,怕是连消息送出去都难,唯一能zuo的便只有如此。
“您消失的这段时间,天城的形势必然暗中转变。我想眼下我比天城的人更能让你信任。”
二皇子眼睛眯起,“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断然不会轻易就信了度堇,他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他知dao,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帮手。
“今今乃我妻主,为了她,自是不惜一切只求她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