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是个什么人物。
“谁来了?”傅崇理了理衣袍,走了出来。
“老爷,门外来了一位公子,姓陆。”
姓陆?
傅崇沉yin片刻,沉声dao:“请人进来。”
傅逸朗和李蓉四目相对,他看到爱妻清澈的鹿眼中满是不解,意味深长dao:“咱们四妹的猎物来了。”
“傅伯父。”
厅中男子气宇轩昂,一shen玄色长袍,腰间系着虎纹玉带,此刻静静站在这里,眼中的深沉与从容衬得他周shen的气质沉静内敛。
傅逸朗眉tou微挑,坐在一侧饶有兴趣地看着,这陆将军今日行的是晚辈礼,唤他父亲的称呼也有点意思。
傅崇面lou感慨,眼底han着笑意赞赏dao:“多年不见,公子当真叫人刮目相看,老夫深感欣wei,快请坐。”
陆修凉走到一侧坐下,一抬tou对上了对面男子打量的眼睛,微一颔首。
婢女将茶端了上来,是上好的碧螺春,色泽银绿,碧翠诱人。
“若无当年伯父的引荐,修凉也不会有今日。”
傅崇却不以为然,“你本非池中之物,不必妄自菲薄,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出人tou地。”
“您谬赞了。”
傅逸朗看着一老一少你来我往互相奉承,叫来小厮低声吩咐:“去叫夫人和姑娘。”
……
“姑娘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liu月站在桌旁,对着月苓的字赞叹不已。
阿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个小ma屁jing1,你懂吗?”
“我懂啊,跟在姑娘shen边这么久,我也有耳濡目染。”liu月帮月苓研磨,冲阿念吐了吐she2tou。
行云liu水,落笔如烟。
这字不似一般闺阁女儿所作,少了些秀雅柔弱,更多的是笔下的锋利和气势的磅礴。
只一点不足,力dao不够。
月苓rou了rou酸疼的手腕,叹了口气。
她的力气太小,只能学那人三分像了。
她的字原来也不是这样的凌厉霸dao,只因上一世和陆修凉相chu1的那两年,她曾许多次对着他的字赞不绝口,后来他便握着她的手教她这样写。
重生以后再没有人从背后拥着她写这样的字,她自己写也只能学个pimao,照猫画虎罢了。
崔妈妈端着小厨房刚zuo好的点心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姑娘,大公子请您去前厅一趟,说是有客来访,让您去瞧瞧呢。”
大梁民风开放,没有家中来客女子不见外男的说法,因此大哥此番举动倒也不足为奇。
月苓tou也没抬,“知dao客人是谁吗?”
“没说,只知dao是位年轻的公子。”
这倒是奇了。
若是她不认识,大哥不会来叫她。可若是她认识的,那小厮应该也很熟悉才对,不该答不上名字。
莫非……
“哎呀!姑娘这字!”
笔尖狠狠地顿住,一片墨迹立刻晕染开来。
月苓恍若不觉,心tiao得越来越快,呆站在那里出神。
阿念皱着眉,“姑娘?”
月苓紧咬下chun,缓缓舒了口气,“阿念,去把那件新zuo的裙子拿出来,替我更衣。”
阿念恍然大悟,笑着应下,只留liu月和崔妈妈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轻移莲步,袅袅婷婷,未进前厅便听到里面热闹的交谈声。
“陆公子年方几何?是否婚pei了?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
“抱歉啊陆公子,内人心直口快,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