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感慨:“现下边境再无战事,往后在京中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他为了她,怕是什么坏事都愿意的。
月苓心中涌现出一个可怕又大胆的猜想,恐怕这皇位之上坐着谁他都是无所谓的。
月苓痴痴地看着对面人的侧脸,突然他偏看了过来,她不设防地撞进了他漆黑幽深的眸子,像是在漩涡中一般,让人不住地沉沦。
沈氏喜笑颜开,她看着二人站在一起的影,越看越觉得般,简直是天作之合!
沈氏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刚刚的问题,笑:“这孩子还真实诚,我问你便答了。”
月苓低眉敛目,安静地想着,若是当年他肯阻止那一切,姚家必定会因为忌惮他而收敛。他若是愿意,让姚家彻底倒台也不是没可能的。
“你昨日才回京,可去看过霍老将军了?”
只因家中尚有一女待字闺中,她见到年轻的公子都要这样打探一番。”
傅逸朗轻咳一声,陆修凉这才收回了视线。
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沈氏笑着介绍:“陆公子,这位是小女月苓,你们想必是见过的?”
“爹,娘。”月苓低眉顺眼,侧便是那朝思暮想之人,余光所及之都是他的影,挥之不去。
陆修凉站起,向她揖手,低声:“傅姑娘。”
上一世朝中的形势变幻莫测,朝堂动不安,但这些都没有妨碍到她的生活。
月苓转在傅逸朗边坐下,对面那人还专注地看着她,二人视线相撞,不自觉地对视片刻,众目睽睽,她实在觉得脸热,率先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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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听闻烧香拜佛,突然想起来一桩事,
当年陆家那场大火来得蹊跷,可这案子偏偏没了后续。幸亏陆修凉在陆家份低微,没人注意到他,加之这些年有傅崇和霍家刻意隐瞒他的世,倒也没什么仇家盯上他。
上一世陆修凉为了独占她,甚至没有插手傅家的事,他任由姚家构陷父亲,污蔑太子。他眼睁睁看着傅家落败,太子失势。由此可见,陆修凉并未真的把他们放在心上。
月苓侧面向他,面颊微红,冲他福,“将军,又见面了。”
月苓正巧推门进来,屋内人纷纷朝她看过去,这里面有一视线最为灼热,得她几乎失了分寸乱了礼仪。
傅逸朗悄悄把靠近月苓,压低声音调侃她:“你是生怕人家看不出来你喜欢他吗?”
“尚未,老师陪师母去城郊的宝佛寺上香,今日不在府中。”
他转看向沈氏,徐徐:“在下今年二十有二,尚未婚,家中只我一人。”
月苓正呆望着那人出神,耳边一阵温热,猛地回神看向大哥,一副吓到的样子,又飞快转看向陆修凉,不出意外地看到那人黑了脸。
她暗声果然,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远离了她亲生大哥。
他救太子,效忠皇上,也许只是为了把权势握在手里,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庇护之所。
陆修凉对她的占有很强,甚至有些病态。他一向不喜欢她和除他以外的人太过亲近,外人都很难看出他的喜怒变化,但她却总能感受到细微的差别。
声音低沉有磁,熟悉得让人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