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墓的样式并无特殊之,四周整洁没有杂草,墓碑前摆放着滴的鲜花,看得出平时有专人打理。
杜子佑不会扔下他离开了吧?不妙的念闪过脑海,抬看到远的影后,松了口气的同时开始自我鄙视,将杜总想得那么不堪你怎么好意思?真是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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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舒适了,神一放松,困意便袭上来。他坐在盘虬卧龙的树,背靠树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耸拉着眼注视远的影。
他躲到十几米外另一棵大树下,活动僵的手脚,开车真是累人的活,司机这份工作果然不适合他。
自娱自乐地调侃一番后,他终于完全清醒,站起便发现睡姿不正确造成的恶果,都快散了架,浑哪哪都又僵又疼。
下午3点多的阳光不再毒辣,郊外植被茂盛,暑气更是不如城市里蒸腾。他刚从车里出来时还觉得室外热,出了点汗,进了墓园,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脚底升起一凉意,整个人都凉快了。
杜子佑站了片晌,弯腰徒手了墓碑上的照片和字。徐涿看不到他的正面,猜测他在和墓主人说话。
夏日的蝉鸣聒耳,得人睡意上,徐涿的眼似有千斤,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去赴了和周公的约。
他呲牙咧嘴走了几步,总算恢复了些,眼睛疑惑地望向杜子佑的方向。
他弯腰凑到杜子佑和墓碑之间看了看,“扑哧”笑出声来。
一个失重惊醒了他,着气花了几秒钟思索现实,掏出手机一瞧,竟然已经五点,他一觉就睡了一个多小时?
他观察了一阵,杜子佑一动不动的,额抵在墓碑上。该不会是……徐涿立拿起伞走了过去,越走近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长得真是好看呐。
膝盖,侧盯着窗外,注意力被美丽的景色引住,神色自若仿佛无事发生;而在另一边座位上,孤零零躺着那盒巧克力。
应该是某位家中长辈。徐涿又打了个哈欠,边忖,杜家的家庭隐私被保护得很好,外界只知老杜总和小杜总,其他家庭成员的情况一概不了解,他就更不可能知了。
这个点了还不走,有这么多话要说吗?
他们到达墓园外时已经过了下午最热的时候,车里有伞,杜总显然不是会自己撑伞的人,徐涿自觉履行保姆的职责,一直送他到一座墓前。
刚才忙着开车没看仔细,现在可算是大饱眼福了。杜子佑呼绵长正睡得香甜,脸膛缓慢起伏,密的长睫在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红的嘴微启,发出婴儿般细微的鼾响,碑面因他的呼而凝结了一片水汽。
旁边种了一棵高壮的大树,投下一片阴凉。杜子佑摆摆手示意不用他撑伞,徐涿识趣地走开,临走时匆匆过了眼,只瞧见墓碑上是一个貌美女子的照片,笑得恣意,眉眼间与杜子佑有七分相似。
杜总的心,海底的针,徐涿早就有觉悟,明智地没有发表意见。
说了一会儿,他突然单手扶着坐到地上,倚靠着黝黑的墓碑,脑袋贴在石面上,时而微笑着张嘴说两句,时而收敛笑容陷入沉默,时而抬手拭眼角。
又哭了啊,徐涿困得思维阻滞,懒洋洋地想,其实多愁善感的一人,何必在平时装得那么高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