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雁门,我们回去桃酥,我记得营里的好些孩子爱吃这个。”
分山定定望着傲血的笑眼,实则在用余光观察傲血的犬耳,分山倏尔一笑,:“我记着,是你自己爱吃吧?”
傲血噘噘嘴,摇否认了:“那是小孩子爱吃的!”
人是一脸不高兴的,认为分山用这零食看轻了自己,那双犬耳倒是诚实,支楞地立了起来,分山刚想笑,隔在两人中间的兽尾也一同急切地摆动着。
这么高兴?分山更想笑了。
“是吗?可是某些人一到杭州就把这里的点心尝了个遍,全都是咬了几口就不动了,”分山,他想逗逗傲血,“我还以为他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想着桃酥呢。”
那个某人咬牙切齿:“你怎么总是留意些乱七八糟的事?”
分山悄悄观察那耳尾,偷乐:哎哟,更高兴了。
“乱七八糟?”分山,“这不都是你的事吗,哪里乱七八糟了?”
这回是耳朵还耷拉,尾巴在没命地忽闪,“总之你别瞎记,”傲血愤愤,“你就爱揭人短。”
分山被那抹尾巴尖挠得口,“我还揭谁的短了,不就你的吗?”
“哈!”傲血像得到一个重大发现似的,扭扬扬眉,很是得意,“你承认了!你记这些就是专门揭短笑话人用的!不厚!”
分山还是盯他,也还是在笑:“是吗,你还见我笑话旁人了?”
傲血脸上的赧色再一次深重起来,他不敢保持与分山对视的姿势,快速地转回,边调整缰绳边嘀咕:“净挑柿子的混。”
分山:“你气点儿不就得了。”
不等傲血反嘴,分山稍稍抬,离傲血的犬耳近了些,低声:“今早是不是你扔了个柿饼?”
傲血原本的耳朵还在脑袋两侧,分山说话时他感到耳尖被呵了一热气,可分山子直,本不可能使这种登徒子一般坏来他耳朵,傲血凝神告诫自己别乱想,当此是错觉,“我没扔,你少诬赖人。”
分山观察着那条因为紧张而摇摆缓慢的尾巴,莞尔:“嘴比骨气,得了,不是你就不是你。”
傲血哼气,睁眼说瞎话:“本来就不是我!”
分山诈他:“那个柿饼太甜,不好吃,扔掉也无所谓。”
傲血果然上当了,“对,我一口下去,嗓子都粘一起了,真的难吃,还好丢了。”
分山大笑:“你还说不是你!”
傲血红着脸急了,作势要打他,正好到了问水给他们备的住,分山后下,傲血跟上后他还是不住后翻到傲血背后。
“你明教吗,怎么绕背?”傲血和小猫抓尾巴尖一样撵着分山抓他。
分山想,要不是想看你那条尾巴,谁要一直绕背。
两人好一通打闹,都是年逾弱冠的人了,打到天黑才像小孩一般,累了才想起还没吃饭,又同骑一匹,闹哄哄地去找问水让他饭吃。
来得太晚,问水都在吃饭后点心了,正是傲血想吃的桃酥,问水给他们一人留了一碟,分山摇摇,将自己那碟给了傲血。
三个桃酥垒作的小山让傲血的尾巴把凳子都拍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