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中州人,最擅常恩将仇报,颠倒黑白。”香秾退至竺迩旁,她也没讨到好,交手时被寒冽剑气划伤,肩汩汩冒血,“若不是我们出手,那女人已经是尸了。”
瑶岘正懊恼时,听李雁云虚的声音传来。
香秾闻言大怒,气得额角青鼓胀,指着瑶岘鼻子骂:“你会祓蛊吗?那东西若不祓除,迟早将她吞噬。这下好了,蛊毒侵蚀入,她现在能不能醒来都不一定。”
瑶岘将发簪尖端抵入李雁云下位,尚不知下一步该如何,竺迩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两人旁,握住发簪尾端,用力一转,将半簪子旋进肉里。
瑶岘与香秾正吵得面红耳赤,眼看又要再打一场,忽而惊:“您醒了!”
“你下簪子。”
她没工夫再理会香秾,小心翼翼搀起李雁云,又仔细地替她拍去裙摆上的尘土,目光她在上巡睃。
“你......!”
过了十几招,香秾逐渐占了上风。
她扬起双臂,低声咏,巨大的螯钳虚影出现在后,阴影中血红色的复眼骨碌碌转动。
兵刃相交,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两人穿行于断木间,打得难分难舍。
巨钳朝瑶岘剪来,她足底踏风,连退五步,腰肢向后弯折,勘勘躲避,后的树干则被一钳子夹断。
可传入李雁云内的阳气却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瑶岘意识到自己实力远不如眼前人,心下惶惶,面上却不敢怯,只能把使得出的术法一脑全用上。
“不用你们这些南疆妖人惺惺作态,玄元宗有的是方法驱邪除害。”
施术者无力维持禁锢,瑶岘感觉上一轻,立刻握紧剑柄,踉踉跄跄跑到李雁云边,剑尖指着香秾,神色戒备:“胆敢向前一步,我立刻杀了你们。 ”
虽侥幸未被一刀两断,瑶岘仍被剪下半片衣袖,连带袖中装着符纸的布破了大,黄底红字的符咒在雪白大地上飞舞。
瑶岘驳斥:“可真会狡辩,我亲眼看到你用刀刺向她!趁人不备偷袭,真是下作手段。”
瑶岘见状,默念口诀,打算将剩余的五雷符全引爆。
李雁云睁开双眼,细雪落入她眸中,为水汪。
巫族毒蛊并用,招式奇诡且狠辣,擅长制造幻觉与幻境。瑶岘出正派宗门,鲜少接这类异域术法,一时间实在难以招架。
只见李雁云脸色青紫,呼微弱,似有尽力竭之相。瑶岘见状,手忙脚乱地将掌心贴向她后背,持续传渡阳气进入大周天之径,想填补她失的真元。
气路中的血瘀被搅开,阻的气脉重新
动作比意识先行,她当即下上的发簪握在手中。
寒铁剑铿锵出鞘,瑶岘姿如燕,一步跃行半里,持剑刺向香秾。
香秾双手各持一把弯钩银刃,手腕与足踝的串铃不断发出声响,游走间香粉洒落,沾染致幻毒的九色绶带飘飞。
弯刀刀尖挑破腰间悬挂的竹篾篓,抓了一把米粒大小,布满花条纹的卵鞘在手中,准备碎卵鞘释放蛊虫,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士一点颜色瞧瞧。
香秾看出她的无措,心下冷笑。
“前蔽骨下五指,抵住鸠尾。”
还未出手,忽有千钧威势从重重压下,兵自手中飞出,两人双双跪地,动弹不得。
似被激怒的毒蝎子。
李雁云收回食指,痛裂,仍无法睁开双眼,遏止两人打斗后,又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