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行环绕,李雁云在瑶岘的帮扶下盘坐直,长长吐出口气。
竺迩面色阴鸷,见李雁云命无虞,立即离去。
瑶岘心下担忧,问:“您好些了吗?师......”
不待她说完,李雁云朝她眨眨眼,以神识传音:“喊师父。”
瑶岘发怔,啊了一声,心这多冒昧的事,简直逆乱常。要是被太恒山上那位真正的师父知,会把她吊起来打。
玄元宗为当今仙门之首,受人敬重,却也树敌无术。尤其是西南一带崇信各式鬼怪异神,不服者众多。
她年纪虽小,却不是个蠢笨的。明白李雁云眼下虚弱异常,若有心人得知她的分,难免会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祸事。
再者,若较真辈分,她实在不知该唤李雁云曾曾曾师祖还是曾曾曾师祖。
瑶岘顺着她的暗示乖巧地应答,红着耳朵喊了句:“师......师父。”
李雁云柔声:“宗内的师长并不知你下山了,对吗?”
“是。”瑶岘本想扯谎,可看着眼前温雅的女子,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乖乖说了实话。
“这一路危机四伏,回太恒山去吧。”
瑶岘神色肃然,直了背:“这怎么行?我已经到了能下山历练的年岁,为玄元弟子就该替苍生平忧,越是危险越该前往。”
她低声:“我从长安一路偷摸地跟来,就怕那两个南疆妖人对您不利,没想到真猜中。”
瑶岘很是担忧,又怕说错了话,吞吞吐吐:“况且您这才出山多久,人就成这副模样了,我如何能放心?”
她垂下,不敢看向李雁云,紧张地揪着剑穗。
李雁云看眼前的小姑娘,没有回话,只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是贫门下的孩子,方才一时冲动,冒犯了两位巫觋。”李雁云调息完毕,恢复些许气力,起向香秾与竺迩抱拳表达歉意。
香秾懒得应付,挑眉直问:“ 你上那蛊哪儿惹来的?隐藏得真好,这么多天我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李雁云摇摇:“西南百族,唯巫族最善驭蛊;女觋见广多闻,可曾见过这蛊?”
“如此阴毒的术法是会怒神灵的。"香秾回:“我未曾见过。”
“这蛊为何会出现在上,贫已经记不得了。”李雁云复:“此次与两位一同前往南疆,也是为了解开疑惑。”
香秾并未怀疑李雁云所言。
蛊术不外传,巫族拥有古老强大的脉系,掌握最全面的巫蛊知识;香秾因天资聪颖被选为挖神庙巫觋,自然知晓蛊对于人之魄神魂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