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人了?”
“是啊,一个叫六平的小厮,还在府衙外面等着呢。大人,您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官差担心地说dao。他在衙门里tou也干了不少年,自这位宋大人走ma上任,还没见过他这般模样。
宋云宽想想刚才在屋里的那个人,还有点后怕,重新dai好官帽,说dao:“本官去换shen衣服,你把人带进来。”
六平等了许久,在衙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总算听到宋大人传唤。他一见宋云宽,就把事情一gu脑儿地说了。宋云宽摸着胡子琢磨,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绍兴府绑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宰相还在这儿呢,万一听说他连辖下的良民富贾都保护不力,他的仕途便堪忧了。更何况他跟夏家的关系素来不错,否则也不会去喝夏谦的喜酒。
他果断地吩咐shen边的官差:“叫几个人跟六平去泰和楼,本官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绍兴的地界上放肆!”
第九章
莫秀庭叫雅间里的人都退下去,夏初岚则认认真真地品起茶来。这茶甘冽清香,半点苦涩也无,茶汤清澈,跟市面上能买到的茶叶大不一样。果然好东西只会集中在少数权贵手里tou,她今日也算跟着沾光了。
她不慌不忙的,静等着莫秀庭开口。费了如此周折将她约来,肯定不是请喝茶的。
莫秀庭见夏初岚很沉得住气,不由地看了她好几眼。女子爱美是天xing,临安那些夫人姑娘们出门前无不悉心装扮,细细描摹,以求妆容jing1致。这个女孩儿却素面朝天。但是底子实在太好了,纵然不施粉黛,也能艳压群芳。
“听说你们家原来在泉州生意zuo得很大,为何搬到绍兴来了?”莫秀庭终于缓缓地开口问dao。
夏初岚放下茶碗,说dao:“我爹在海上出事,算命先生说那边的风水不好,要我们往北迁,最好在都城附近落脚。”其实当初说的最好之chu1是都城临安,但临安乃天子脚下,寸土寸金,商贾云集。再加上陆彦远的原因,所以他们才退而求其次选了绍兴。
莫秀庭思忖,绍兴离临安这么近,若说夏初岚没动过什么别的念tou,她才不信。早年去泉州暗查的人回来说,夏初岚可是死活都要跟陆彦远在一起,zuo妾都不在意的。
“你跟世子爷,这几年可有通过书信?”莫秀庭又试探地问dao。
等了半日,总算是说到正题了。夏初岚轻笑dao:“我知dao自己是什么shen份,怎么还敢高攀世子爷?当年的事是我年少无知,早就过去了。如果夫人担心我还存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大可不必。好ma还知dao不吃回tou草。”
莫秀庭被噎了一下,索xing直言dao:“世子爷来了绍兴,或许他会来找你。你就不想见他么?”
陆彦远到了绍兴?夏初岚全然不知。她刚占了这jushen子那会儿,时常梦见在泉州的事情。虽然不是当事人,但那些事仿佛亲历,这jushenti应该还保留了对陆彦远的强烈意识。她也想过如果陆彦远回来找原主,她要帮原主说些什么,zuo些什么。
可是年复一年,陆彦远音讯全无,原有的念tou也都烟消云散了。原来的夏初岚早已不在人世,那些爱与恨,又有什么意义。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雅间的门忽然“砰”地一声被踢开了。
一个人影从屏风那tou走了过来。男人高大英ting,剑眉入鬓,眸若星子,shen上穿着窄袖战袍,护腰佩剑。这人真是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