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远懒得跟她胡搅蛮缠,正要过去查看,外面又冲进来一群官差,一下子把雅间挤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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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我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区区商女,值得我挂心么?我来绍兴,的确是有要事。”陆彦远扯着莫秀庭的手臂就往外拉,“跟我走。”
夏初岚放下茶碗,站起来:“世子不必麻烦,应该是我走。”她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觉得晕得厉害,不由伸出手扶着屏风的边沿。怎么回事?难是茶有问题?
莫秀庭先是错愕,然后站了起来,端庄地说:“你们都出去吧。”那些人便又鱼贯而出,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三个人。
“你们是何人,这里也是你们能闯的吗!”莫秀庭蹙眉喝。官差们面面相觑,一次遇到犯事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莫秀庭也是一愣,她明明什么都没有。难是看到陆彦远来了,夏初岚故意演戏给他看的?但听到男人这般质问,她反而出笑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夫君心疼了?若是我下毒害她,夫君会把我如何?交官府严办么?”
侍女仆妇们也都跟着涌进来,跪在雅间中,齐声:“夫人恕罪,我们实在拦不住世子爷……”
陆彦远,这个仿若隔世的人。夏初岚握着茶碗喝了口茶,不知为何,竟尝出了些许苦涩的味。
“莫秀庭。”陆彦远开口喊,声音低沉,尤带着武将的凌厉。他的目光迅速掠过夏初岚,上前一把执着莫秀庭的手腕,将她提到面前:“我到绍兴是来办正事,你来这里什么?”
美人如画,甚至更好看了。犹如拂晓绽放的花,带着水的清灵,又沾染着晨辉和霞光的绚烂。
好看,如同阳光般耀眼。难怪三年过去,她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女人说话可真是绵里藏针。言下之意就是陆彦远故意躲着她,因为夏初岚才现了。
从始至终,他都当夏初岚不存在一样。
“夫君,您弄疼我了。”莫秀庭挣了挣,可是男人的力气太大,她越挣扎,他抓得越紧。她没办法,哀怨地说:“我离家数日,甚是思君。听说您到绍兴,我也就跟着来了,却怎么都找不到您。想起初岚妹妹也在这儿,便叫她过来喝了杯茶。仅此而已,您又何必紧张呢。”
陆彦远没想到屋中是这般光景,愣了一下,停在那儿。三年不见,虽然偶能听到她的消息,说她如何浴火重生,执掌夏家,成为绍兴首富。但印象里,她还是那个扑在他怀里撒,叫他陆郎的小姑娘。直到今日一见,的确是不一样了。特别是刚才扫过来的那一眼,冷漠得如同陌生人,同时又带着几分倨傲。
他说是当年画的,不小心留在画筒里。她自然不信,两人为此大吵一架。
陆彦远看出她不对劲,差点过去扶,又强行忍住,掐着莫秀庭的肩膀,斥:“你到底对她了什么!你真以为没有王法吗!”
空气仿佛凝滞般安静。
但莫秀庭太了解陆彦远了。他的心思藏得很深,越是装作不在意,心里越是在意。她原先也被骗了,以为他早就忘了夏初岚。直到在他的书房里无意间发现了一幅卷起来的小像,就插在皇上赏赐的龙泉窑青釉画筒里。
六平和顾居敬跟在后面进来。顾居敬穿着檀色宽袍,幞